和继兄地下结婚五年,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。
“鸢鸢,不上班了好不好?”
“一直留在家里,只看着我一个人。”
傅迟痴狂地吻着她的唇,猛烈的侵略让夏鸢几乎要晕倒。
“不......不要,我要工作,这是我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,你不要阻碍我。”
夏鸢倔强地推拒着。
男人却只是“呵”地笑了一声。
他完全不在意背上七零八落的挠伤,只当夏鸢是磨爪子的小猫,浴袍敞开,露出性感的八块腹肌。
“那以后在公司,我不会帮你。”
“好好努力吧,我可是个严格的老板。”
事后,夏鸢累到瘫倒在床,傅迟却已经打好领带,俨然一副精英模样。
“我去上班了,宝宝再睡会。”
“记得吃早餐,不然又胃痛了。”
他宠溺地揉了一把夏鸢的脸。
夏鸢在床上发了会呆,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一。
如果上班迟到,肯定会被主管骂的——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,她是傅总的妻子。
夏鸢叹了口气,想起有份资料落在傅迟车里。
她去到车库,傅迟的黑色宾利里还没人,夏鸢进到车里。
天气潮湿,车窗上的雾气还没消,夏鸢看见车窗上的雾竟然写了字。
“阿迟最爱希希。”
“要让希希变成世界上最耀眼的女人。”
这是谁写的?
希希是谁?
夏鸢如坠冰窟,她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。
有另一个女人,曾坐在傅迟的副驾驶,甜蜜又得意地用手指在车窗的雾上写下这行字。
傅迟......竟然出轨了。
夏鸢眼眶一湿,就想冲出去质问傅迟。
却突然听到高跟鞋走来的声音。
还有亲吻时粘腻的声音。
“阿迟,你对你太太那么好,我都要吃醋了。”
女人娇嗔着说。
“有什么醋好吃,我和她在一起,不过是为了找到机会报复她罢了。”
是傅迟的声音,冷得像冰。
让夏鸢不由得颤抖起来。
“我和她是继兄妹,我妈妈嫁给了她的父亲。”
“可她讨厌我妈妈,污蔑妈妈虐待了她。”
“结果我妈妈慌乱之下车祸身亡。”
“她根本就是杀人凶手,我这辈子最不可能爱上的就是她!”
“再等一等,我彻底控制她家公司,就和你结婚。”
女人哼了一声:“她和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?万一她不肯离怎么办?”
傅迟淡淡一笑:“她爱惨我了,只要我骗她公司出事要离婚转移风险,她一定会乖乖签字的。”
“哈哈哈亲爱的你太坏了,来亲一个。”
亲吻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每一声都像是一根针,将夏鸢的内心扎得千疮百孔。
原来是这样啊。
傅迟从来没有把她当成爱人,在他心中,自己一直是可恨可耻的杀母仇人。
夏鸢死死咬住下唇,不让哭声外泄。
她趁着傅迟和女人亲得兴起,从车的另一边偷偷逃离。
真是可笑。
明明她才是傅迟的妻子,是那个为了他付出了无数心血的人。
现在却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狼狈逃窜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,恍惚间,夏鸢仿佛回到了和傅迟的初遇。
那时她母亲刚刚过世,父亲对她冷漠严苛,她在无爱的家庭中如履薄冰。
继母进门的那天,她第一次见到了傅迟。
好耀眼。
这是她第一眼看到傅迟的感受,好像生来就在黑夜里的人,第一次看到阳光。
“你就是我的妹妹吗?”
“请多指教,我会照顾好你的。”
傅迟温暖的大手落在她头顶,夏鸢呆呆地任由他抚摸,像一只很笨的猫。
因为初遇是这样美,因为傅迟的温柔是那么难以割舍。
所以在第一次被继母用皮带抽的时候,她忍着痛,没有反抗。
或许是她的懦弱给了继母勇气。
继母下手越来越狠。
皮带、衣架、高跟鞋、藤条......凡是家里出现过的东西,都成为过虐待她的凶器。
可是她不能告诉父亲。
夏鸢在被子里瑟瑟发抖。
她不想失去傅迟。
直到那天,她偶然听到了继母打电话:
“傅迟那个小野种,下周终于要死了,大卡车的司机我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原来,继母一直恨着傅迟的父亲,因此连傅迟也一起恨上。
怎么办?她不要傅迟死!
急迫之下,她选择向父亲告状来威胁继母,让她停止计划。
可没想到,慌乱之下,继母自己先死在了车祸之中。
满地的鲜血刺痛了夏鸢的眼,她颤抖地回头去看傅迟,绝望地以为自己将要失去他了,他不会再原谅自己了。
傅迟沉沉地看着她。
良久,他叹了口气,轻轻抚上了她的头发。
好温暖,就像第一次那样。
夏鸢以为傅迟是自己生命中的阳光,从初遇的那天,到两人明明是兄妹却初尝青涩的果实,背着佣人在家里阁楼上抵死相拥。
到傅迟不顾继兄妹身份拉她去领结婚证的那天,再到此后的日日夜夜。
可终究,是错付了。
眼泪打败了她故作的坚强,汹涌而出。
她终于发现,这些年的爱意。
不过是她可笑的独角戏。
夏鸢露出一个苦涩的笑,既然傅迟那么厌恶她,那就如他所愿吧。
她打了一个电话:
“江医生,你有假死的路子对吗?”
“我希望夏鸢这个身份,在一个月后消失。”
在“夏鸢”消失的那一天,她会让当年的真相大白于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