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跳得很好。”
左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，就站在舞蹈室的后门。
祝颂晚愣了一下，却没回头。
她从镜子里看他，不卑不亢道：“谢谢，竞选主演那天，你可以作为家属来看看。”
左湛挑眉反问：“你要竞选主演？”
说着，他上下打量祝颂晚还没恢复完全的身材。
祝颂晚的心猛地一刺。
很快，她自若地笑了笑：“是啊，还是和纪媛竞争呢。”
左湛一怔，他若有所思地对上镜子中祝颂晚的目光，轻笑一声：“好，那你努力吧。”
晚上，祝颂晚坐到床上，却发现纪媛发了个朋友圈：谢谢你的礼物。
配图是一个芭蕾舞剧《吉赛尔》经典动作的精致雕像。
以及一张奢华的烫金贺卡：【加油，我的女主角。】
祝颂晚认识，是左湛的字迹。
祝颂晚的眼睛像被刺了一下。
她动了动手指，翻到底下的评论。
有舞团里的同事留言：【是小媛姐的男朋友吗？好浪漫啊！】
纪媛回复：【别误会，目前只是朋友。】
“目前”……
祝颂晚想，这算什么？旧情复燃的开始吗？
她吐出口气，放下手机，站起身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目光渐渐坚定。
竞选《吉赛尔》主演的当天，也是祝颂晚正式复工的日子。
她到了舞团，发现左湛也来了。
两人是夫妻，到一个地方却还是分开来的，这多有趣。
这些天两人除了晚上睡在一张床上，基本没见过面。
祝颂晚变化很大，白了也瘦了，有种耳目一新的惊艳。
左湛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，说：“准备还挺充分。”
祝颂晚却想起纪媛的那条朋友圈。
她忍不住说：“没想到你真能腾出时间来，有心了。”
左湛挑了下眉，还没说什么，有个同事就过来寒暄：“颂晚，这是你先生吧，好帅啊，你们俩真配。”
左湛揽过祝颂晚的肩膀：“你好，颂晚刚回来，还要麻烦你们照顾了。”
祝颂晚脸上也挂着浅笑，面子工程，左湛一向做得不错。
但接着视线一转，祝颂晚却看到了纪媛稍显落寞的脸。
这一刻，她恍然大悟。
这一次，连带着上次纪媛做客时左湛的冷淡反应，左湛的目的，都不过是想看看纪媛的反应，找找自己在纪媛心中的地位。
明白了这一点，祝颂晚心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冷却。
竞选很快开始。
先是纪媛上场，她跳得很好，一如既往。
祝颂晚忍不住看向左湛，发现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纪媛，相当专注。
一幕跳完，所有人都讨论起来，说这次肯定是纪媛当选。
祝颂晚置若罔闻，沉着上场。
她一起势，气质都变了，举手投足间或灵动或哀怨，完全就是角色本身。
一结束，台下顿时掌声不断，直呼这简直不像竞选，而是正式演出。
最后，团长宣布祝颂晚压倒性票数获胜，担任主演。
纪媛强忍着眼泪，笑着鼓掌，还是哭着跑走了。
再一转眼，观众席上的左湛追了出去。
祝颂晚和围上来祝贺的人寒暄几句，也跟了上去。
“阿湛，你是不是很恨我，恨我当年为了舞蹈放弃了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