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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味儿语言赏析(“北京话是全中国 最优美的语言”)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4-08-03 09:33:30    

《红楼梦》可以说是京味儿文学语言的开山之作,正是这部作品让北京话,或者说让京味儿文学语言,在中国近代文学史上,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
当然,持这种观点的不是我一个人。著名红学家俞平伯先生说“北京话是全中国最优美的语言,《红楼梦》里的对话几乎全部是北京话,而且是经作者加工洗练过的北京话,真是生动极了。”

俞先生虽然是浙江生人,但长期在北京生活和工作。他的曾祖是江南大才子俞樾,父亲俞陛云是光绪年间的探花。作为世家子弟,俞先生没给祖宗丢脸,他以优异成绩考上北京大学,毕业后,先后在燕大、北大、清华任教,这之后几乎就没离开过北京。

他家的老宅子在东城的北竹竿胡同38号。他在此住了55年,979年,才搬到西城三里河的南沙沟。

俞先生是1900年生人,1990年10月去世,整90岁,也算高寿。我有幸在他晚年,跟他见过几面。当时我在北京市委统战部工作,为俞先生倡议恢复昆曲的事儿,先后到他家去过几次。虽然顶着红学家的头衔,我感觉俞先生晚年最关心的事儿,不是《红楼梦》,而是昆曲。原来他和他的夫人许宝驯酷爱昆曲,许宝驯的父亲许引之是昆曲的名票,她本人也是“昆迷”,不但嗓音柔美、字正腔圆,并且能填词谱曲。

俞先生搬到南沙沟住的当年,在他的努力撺掇下,恢复了北京昆曲研所。1985年,我去他家拜访时,他送了我一本昆曲艺术家俞振飞写的《振飞曲谱》,原来书的序言是俞先生写的。

俞先生在我面前绝对是前辈,他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起了序言里他定义的昆曲“水磨调”的源流。我对昆曲一窍不通,而且也不喜欢,但出于对老人的尊重,一边听,还一边假模假式地频频点头儿。这尴尬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。

俞先生虽然在北京生活了几十年,而且是教书的,但听他说话,依然带有南方口音,普通话并不很标准。不过,他的口语里,时不时也会带出一两句北京土语。

我印象极深的是他聊天儿时,随口说了两个词儿:“这根节儿”和“惹娄子”。这可是典型的北京土话呀!

俞先生是著名的红学家,我不失时机地跟他聊了两次《红楼梦》。他认为《红楼梦》运用北京话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正因为如此,这本书才把人写得活灵活现,栩栩如生;同时也把事儿写得具体生动,状物传神。

“您觉得《红楼梦》对中国文化的最大贡献是什么?”我问俞先生。

“语言。”俞先生不假思索地说:“《红楼梦》的北京话写得太生动了!

真是大家呀!多少年之后,我品味着俞先生当年说的话,不能不为他独到的眼光所折服。

我理解曹雪芹为什么能写出这样一部伟大的作品,跟他的落魄的生活经历有很大关系。正因为他家道中落,怀才不遇,又中年丧子,郁郁寡欢,生活在底层社会,与贫穷的旗人朋友和汉族朋友朝夕相处掌握了大量的民间语言,オ“披阅十载,増删五次”写出了《红楼梦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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